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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第五章

几公里外的山下村庄冒起浓烟,甚至更远也能清晰可见。即便如此,偏远的村庄也很难被其他地方的人所查觉。

自己当时因为担心便飞快的跑回村庄,一路狂奔。选择最快的路线,穿过灌木,无视尖锐的树叶。不安情绪加上紧张使自己不停地喘着气。

而到达村庄后,迎来的是地狱般的景象。一片火海,还有惊恐不安以及大哭大叫的村民,以及哪些倒在地上的尸体。自己跪在了地上,面色狰狞,有着强烈的不适感,难受的想要呕吐。白天的宁静的村庄,如今却是难以想象的景象。

虽然是灾难,却看到了地狱,摧毁了自己想要守护的心愿。

上眼皮有些微微的颤抖,眼睛开始渐渐睁开了,伴随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,前面只是一片土灰色的木制天花板。

没有那片火海,现在的环境是安静的,空气也是如此的冰冷,像是切换了以往的平静。明明过去了很久,有时这种失去会突然冲入心结,在里长时间的顿挫。

自我劝导式的让自己努力振作起来,之后便逐渐调整了呼吸。之后便观察着周围,阳光透进打开的窗内,从光照强度和倾斜角度来看,现在因该是午后。即便如此自己也很难确定昏睡了多久。

虽然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,但战斗已经告一段落,而且我们也安然的回到了旅馆。

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,就能感受到腹部发出的疼痛感,受到的看来还没有完全恢复。除此之外,有种头疼感以及长时间休息所造成迷糊的视觉。

摸着自己的额头,想要稍微抑制这种头晕现象。

想起当时发生的事,战斗中依稀所能记住的部分。为救大姐与异端份子战斗,之后李峙被树人被打飞,魄被砍伤。剩下的,却只有一段模糊的画面。

忘记了什么事吗?无法回想起来便会有所疑问。

并排床上的另一侧,李峙还在床上躺着。伤的因该不轻,额头处着一圈绷带,被子盖住的身体部分因该也是如此。也由此感叹到生命的脆弱,但万幸的,是我们都回到了这里。

既然被救到这里,说明小队的其他人应该也会有很多疑问。还有异端份子的底细,战意或是目的,目前就只知道她们的目标是大姐。其他的,基本一头雾水。

“唉。”像是很久没活动的略带沉重的身体,稍微乏力的下了床。

小队的其他人说不定还在进行调查,自己得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。

收拾好行装,外面有着收集好井水的木桶,基于这里的条件,平日便是这样进行洗漱。

然后到了一楼的餐厅,人烟稀少的旅馆,或许该是空荡无人寂静的气氛。刚好一个人坐在此处上烘托着这份寂静。

安静的环境中,只有一个人坐在窗口处光线较好的餐桌上。在看书吗?从字面上来看,因该是魔法原理方面相关的书籍。

“嗨。”走到旁边去打了声招呼,似乎看得很专心呢。

等了一会儿,似乎注意到了。回头看着我,有些不知道是困意还是呆滞的眼神,这个人是我们的队员玉柳。由于平时与队长呆在一起,所以我对她也比较陌生。不过倒是听李峙提起过,这个人是个书虫,喜欢看书,但有时会太认真而忘记周围的事物。

“只有你一个人吗?”我站在一旁问道。

“嗯。”说话声音很小,或许是有些怕生吧,大概。而且之后也没有说了,还真是不好接近啊。

“先坐吧。”终于说话了,我简单的嗯的回答,坐在了她对面的座位上。

“其他人,调查去了。”玉柳继续说着,后面的事便也明白了,留下玉柳一个人在这里。因该是照看我们这些伤员,另一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拖了后腿。

“这样啊。”

气疯又安静起来,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有些尴尬呢。她倒是如同往常一样又看起书来。

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想找些话题,便这样问起来。

“上代高阶魔法师所著的典籍,有关于感知类和召唤类魔法的回路的介绍,参照上面与所发现魔法的对比和差异。”声音有些小,不过说出了连串的话,果然是对自己有信心的领域吗。

虽然不大懂,但目的是调查上次魔法使用者的来路吧。不过聊起书籍方面的东西她倒能说出很多呢,到底还是喜欢看书呢。

“哦,虽然不是很懂,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。”自己回答着。

“呃……也没有。只是,想查清楚原因。”又有些结巴的说道,是很怕生吗?

“我不在的几天调查了什么,能跟我说明一下吗?”还是问起了自己比较关心的话题。然后感觉时间又停顿了一会儿,她点了点头。

“那些人的身份已经知道了,猎灵者。专门狩猎灵族的组织,目的不明。森林里你们因该就是遇到的那些群体,曾经的调查也有类似的记录。”看样子调查队对此也是了解很少,就考虑这些人的目的性,就是与抓获灵族有关,但就这样,大姐的安危自己却更有些担心。

“还有其他什么特征吗,这些组织的总体目的是什么?能把知道的告诉我吗。”

“呃,在此之前,队长叫我等你醒来询问你一些问题。”玉柳的态度变得委婉起来。

突然的态度转变有些难以琢磨,不过这样的原因应该就是对我有所提防呢,为了认清事实,我点头的同意了。

“关于昨天战斗的情况,你为什么会突然失去常态,甚至袭击队长。请你坦白的把事情说清楚,考虑到后果以及之后任务的顺利进行,我们需要你一个解释。”

这个问题看来需要认真对待啊,完全记不清的自己,昨天有做过袭击队长的事吗。而且这个问题,她是想提队长问吧。

即使发生了不因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护,也没有必要逃避,那么,说出自己所知道的就好了。

“我不清楚,对于昨天的战斗的我已经记不全了,只是依稀记得李峙被树人打伤,灵兽被砍伤,就是这些。”

“只是这样吗,没有其他的?”

“嗯,说来惭愧,我只能回想起一半战斗的画面。”

“好吧,我会转告队长的。”玉柳记得队长的嘱咐,就是说离明峰当时意识很不清醒,像是**控了一样。真正的询问的目的是了解想离明峰的底细,但也不用过于追问。

询问的事业暂时搁置了,不管如何,她应该是相信了吧。

但是,她又看起了书。气氛因此又安静了起来,自己也是尴尬的叹了口气,明明想问猎灵者底细来着。

“关于你刚刚说的,猎灵者特征的事。”玉柳又从新说了起来,自己又回过神。

“不少调查对都有接触过这样事,这上面的猎灵者都有一个共同点,在很多调查中有这样的特征,就是都会有战斗所留下的痕迹,便是周围的环境都会有不同程度上的改变。但仔细分析这层共同点意义面很广,也应此完全找不清调查的方向。”

大概能理解她说所的意思,所说的痕迹有关于灵族或是猎灵者,两边都了解较少,因此搞不清楚是那边所为,或者是两边相遇,才会发生这种情况。但回想起那次的战斗,就应该能知道其中的理由,大姐因为灵力受到了某种限制,所以便会选择牺牲周围的环境使用能力。

“原来如此,说不定与战斗特性有关。”玉柳听到后到起了稍稍皱起了眉头。

“说来听听。”之后我便将战斗时所发生的情况陈述一遍。

一段时间后,玉柳了解了大概的详情,但自己没有将大姐的能力详细说明,这便是为了保险起见。玉柳用手撑着自己的下颚,应该是在这样思考着。

“与你说的确实有些出处呢,但还是有许多差异。”自己虽然确信所见到的,便也有些搞不清楚她在考虑那些方面。

“什么差异?”

“血迹,从这些痕迹上来看,你们的战斗与其他发现的战斗痕迹有许多不同。而相比之,你们这次的战斗除了灵兽外,留下的血迹相对较少。”自己也能够听懂,就是血迹的不同可能会是战斗的方式有所差异。而且我们这次本来就与一般情况下有些许不同,这次并非是单纯猎灵者与灵族的战斗,还有我们的支援。

“能再说的具体些吗?”

“再以往的战斗,猎灵者和灵族可能会留下大量的血迹,而且进行检验,大多数是属于人类的血。而这次却不一样,战斗后的痕迹比以往少太多。也就是说,以往猎灵者可能花不小的代价,才能将灵族抓获。当然,线索还太少,这也只是一种猜测,还是无法完全的判断。”

“有点类似侦探推理一样,但调查队而言,这些调查并非是工会主要的方向。所以灵族这些放方面本身就了解较少。”玉柳感叹的说道。不过,也是就是这样的原因,玉柳才会被选为这次任务的特定人员。真是有着很厉害的分析以及探索能力啊。

“谢谢你的说明,我也知道很多。”

接下来是大姐的安危,想要出去找找看,趁着现在的空闲时间。与玉柳告别了一句就准备离开了。

“还问一下。李峙……怎么样了。”语气时高时低,说话有些扭捏呢。然而这种态度在旁人看来也很容易懂吧。

“虽然说战斗后不知道治疗的怎么样了,但是,现在安静的躺在床上的。”

“哦。”

简答的回答,玉柳没有继续说了,之后我也离开了旅馆。

开始去村外寻到着,凭借着自己对灵族的感知以及大姐的经常活动的地点。

她平时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性格,所以便不会喜欢呆在村里,而且,是个不会看气氛的人,与其说不会,还是不喜欢更为贴切。所以,在村里待着的可能性很小。

或许这就是灵族的生活方式,除了自己的工作外,大多数时间可以自由活动的。也正是这样的大姐,曾经帮助自己太多,也应此得到了些许勇气。

然后选择一个人离开,之后一路不断努力发现的自己,大多情况会自己一个人面对,也会随其自然,振作时到现在,应该就是这样的状态。

现在想想如果见面的话,还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根据灵族的还有灵兽的特性,恢复能力比一般人类高出许多。魄的话,说不定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。

村外所可能带的地点,一些隐蔽洞穴,河道旁,小路处。找了很久,结果却是差强人意,没有找到大姐,甚至凭借自己所拥有的感知能力也难以找到气息。

就这样在村外闲逛了很长时间,无其他人活动便能感受到许多安静。不在呢,尽力寻找后得到的结论。现再想想,队里大概也只有自己才是这么闲吧。

花了些时间,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,没有成果,看来要到回去的时间了。

顺过河道上的木桥,在一条前往旅馆的小路上,除了自己没有其它人的身影,只见附近的许多房屋稀稀落落的点着灯光。这条路周围也有着很多的房屋,在这些村中房屋夹杂的小巷,里面传来的灯光也是时有时无,但仅凭这微弱的光源,能大致看清楚前方。

几个土制房屋排列整齐的地点,也是在不远处,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,在其中一个夹有灯光房外,靠在墙上。是在做什么,这个时候,怎么看也不像是玩耍吧。

房内点着灯光,越靠近后那个人的样子便能看的清楚,暗红色的头发,升高大约比自己矮一个头左右,还有那熟悉的面孔。是上次上次河边见到的少女,没想到回来这种地方,而且还是一个人,此时的她正靠在墙边闭着眼睛。

睡着了吗?这么晚睡在外面也不太好吧,要不要打个招呼。

“嗨。”我走到少女旁小声招呼道。

“呀!”受到了惊吓般的叫出了声,突然瞪大了眼睛,翘起嘴巴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,又想上次一样做出了那种惊讶古怪的表情,不一样的是,这次却叫出了声音。

“没睡吗?”日常般的吐槽了句,看样子只是单纯的闭着眼睛。然后受到了惊吓,看着我也稍微缓过神来。

“怎么是你。”看样子她也记得我。不过,现在引起了更严峻的事,少女的刚刚的叫声,大概被房内的人所注意到了。

少女的歪着嘴,自己大概也看出来了,这个少女,在侦查房内的情况。

“快走!”少女把自己推到可以躲藏的房屋转角处,然后小声又快速的说道。我回头看向她,却依旧还在原来的位置。难道是想拖延时间,但自己的意志是绝对不想让她这样做的。

“你赶快逃。”少女小声说着。该怎么办,只有相信她了吧,虽然不知道她能用什么办法逃跑。

房内的人很快出来了,看样子来不及了。只好找到附近房屋的拐角处避开视野。

与此同时,自己探出些视线,以及观察着少女的情况,然而她依旧站在哪里不动。右手抓这剑靶。不管房内有多少人,也绝对不会让这位相救自己的人受伤。出来的好几人,左右巡视着。

少女坐在原地,斜眼看着这几人,离他们的位置也不过四米。然而完全没有注意到,视作空气一般,但自己却又清晰可见。

现在的自己大概也明白了,这个人,有者调查类似的天赋,而且第一次见面时事也有所体现。灵族,绝对不会有错。

之后巡视的那几人,简单的用手部的动作交流,开始分头检查附近的各个房间。自己离这个范围不远,如果被发现,一个人难以对付这么多人的包围,而现在则是要找到最好的逃跑时机。

细观察着这些人的动向,虽然如此,对面的位置也会有些视线的死角。最好还是悄无声息的逃出去,即使被发现,也得尽量找到一个稳定的逃跑点。

现在凭借着自己的观察,即使如此,寻找的一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位置。自己便用原来的方法,从后方攻击后颈,敌人也就此晕了过去。

不过这似乎与自己想的不大一样,由于动静较大。对面的几人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,几人开始往我这边走来。蹲在一边的少女看着自己,自己的也是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。

“跟我来。”少女开始往我对面两个房子之间的小巷跑去,我也跟着进去了。那些人看着我也就跟着追了过来。

我跟她在身后,步伐轻盈,不过速度却出人意料的快。我们在几小巷之间来回转弯,之后又跑到一个及其容易隐蔽的农田处。经过这段步伐的曲折后,那些人几经被我们甩开了很远,甚至找不到我们的位置。我和她也能暂时的松口气了。

“他们应该不会在追过来了。”女孩说道,语气却显得非常淡定,看样子作为灵族,这样逃避人类应该是经常的事吧。

“还有一件事我想确认一下,你是灵族吧。”我肯定的说道,然而她也没有回答,只是抬头的看向我,然后又低了下去。

“为什么要去偷听那些人的对话?”话中似乎给人一种命令的感觉,或许是因为这件事与自己有关。

“切!”女孩发出这样的声音,而且露出了标准的厌恶脸。

“是啊,你和那个家伙一样呢。明明作为一个人类,却想插手我们灵族的事,你还真是没搞清自己的定位呢。”少女像是忍耐了很久一下爆发出来一样,情绪失控的开始有些急喘气。这些话说的也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,就这样僵局一段时间。

“没话说了是吧,是人类就该把自己本职工作干好。至于我们灵族的事,你还是不要管了,而且你也管不了。”女孩话说完,转身便独自离开。

“我只是想要了解。人类也好,灵族也好,如果区别对待,岂不是太奇怪了。”女孩听后稍稍停了步伐,跺了跺脚,然后又继续向前走了。想想也仅仅见过一面,说再多也无济于事。或许还会认为,我很伪善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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